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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女孩神情慌张,她赶紧私聊了一个熟悉的业主。

    “张宇大哥,你住我家对门,能不能帮我说说,让她别敲了?”

    “我好困,想睡觉。”

    张宇那边的很快弹出【对方正在输入中……】。

    年轻女孩焦急的等待,张宇那边过了五分钟才回。

    “你门外?妹子,没人啊。”

    没人?

    客厅外,大门被敲响的声音又重又响,年轻女孩脸色煞白。

    “张宇大哥,你别逗我,今天不是愚人节。”

    张宇回复,“?没逗你啊妹子,门外真没人!”

    张宇拍了个短视频传过去。

    年轻女孩颤颤巍巍点开。

    视频里,张宇先是跟年轻女孩打了声招呼,然后蹑手蹑脚推开自家房门,举着手机往外面拍,那方向是对着她家门拍的。

    她家门外,啥也没有。

    年轻女孩面无血色。

    门外没人,但这一阵一阵的敲门声又不是她的幻觉,所以,只能是……

    那人站在门里面敲的。

    她正在跟一个陌生人待在同一屋檐下。

    年轻女孩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那人,遥遥看着她的卧室,戏谑的拍打着门。

    等待她从卧室里出来。

    年轻女孩打了个寒颤,连忙打字给张宇,“张宇大哥,我再麻烦你一件事。”

    张宇回了个“好的”。

    年轻女孩一边盯卧室的门,一边扫视手机屏幕,“张宇大哥帮我报个警,我家里可能进贼了。”

    张宇回复,“。”

    年轻女孩注意到这个句号,以为是表示“好”的意思,她放心的抿了抿唇。

    几秒后,张宇又回了消息。

    这条消息令她毛骨悚然。

    “?你怎么可以把我当成贼?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年轻女孩惊骇的握紧手机。

    什,什么意思?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发错了。”

    “我已经报警了,你别害怕,警察一会就来。”

    年轻女孩强颜欢笑,打字道:“好的,谢谢你张宇大哥。”

    警察能给她安全感。

    年轻女孩准备退出聊天界面,手指不小心点到了语音通话键位。

    她刚要挂。

    微信特有的铃声在她的客厅里响起。

    年轻女孩愣住了。

    这声音……

    跑进她家的,就是张宇大哥?

    她竟然跟一个潜入自家的贼求救。

    忍着惧怕,年轻女孩挂掉语音通话,赶紧拨打报警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

    没等她开口,对方先说话了,“柚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

    年轻女孩崩溃了,这声音竟然是她死去的好朋友的声音。

    今晚,今晚是怎么了?

    电影剧情到这,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颜屿安调了下影片信息,“不是说医院惊魂,怎么三分之一都是在讲别的事?”

    沈知知搂着他,取消暂停,亲了口他的发窝,“不急,后面肯定有医院的剧情。”

    沈知知觉得这电影拍的挺不错,女演员神态很到位,看上去非常真实,就好像发生过一样。

    继续看下去可能会有惊喜。

    打破国产灵异全都是烂片的标签。

    颜屿安的头发比身体敏感,他软在沈知知的怀里,清透微红的眼睛迷离的看向前方。

    “那,再看看。”

    影片里,年轻女孩六神无主,她慌慌张张的把电话给挂了。

    “长宁,长宁你别来找我,我,我已经给你烧过纸钱了。”

    长宁?

    这家精神病院的名字。

    沈知知思忖,是凑巧还是……

    年轻女孩太慌,没注意到卧室内的门把手动了。

    “咯噔——”

    门外传来敲门声。

    “柚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

    是,是张宇的声音。

    台灯的白光照着,年轻女孩透过门缝,看见一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

    那双脚她死都不会忘,是长宁的脚。

    第124章 长发病美人娇矜:姐姐,不想吃药(11)

    可是长宁她,已经死了啊!

    年轻女孩缩在床上,她拉着被子恐惧的盯着卧室门,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砰砰——”

    “柚柚,我们是最的好朋友,快给我开门。”

    门外,死白的脚抵着门缝,门把手被拧得咯咯作响。

    动静很大,那扇门几乎就要散架。

    “别,别来找我。”

    年轻女孩哭了出来,“长宁,我是对不起你,我,我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长宁,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求你。”

    随着她一声一声哀求,门外的动静平息了下去。

    涂着血色指甲油的死白色脚,往后退了退。

    年轻女孩透着门缝,依稀可以见到那双脚在远离卧室的房门。

    长宁,走了?

    年轻女孩抽噎两声,等了许久都只有平静,她的心跳声平和了些。

    没等她彻底松懈心神,她的头顶传来一个尖锐的嗓音。

    “柚柚,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黑色长发从天花板一点一点渗透出来,一个头颅悬浮在空中,女人苍白的嘴巴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她漏风的声音从其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