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组内,四台电脑前已经坐满了三人。
姜黎刚一进门,张奇和孙泉便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
而剩下的一位女生正满脸血迹地瑟瑟发抖——原来这个位置上的人可不是她,只是在这里,换人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在房间简单休息之后,姜黎的状态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样。
至少姜黎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没有站上血迹和泥土。
然而这已经足够让张奇和孙泉笃定,姜黎决绝对对跟这里的话事人宋霆有一腿。
姜黎用过的那台电脑已经被丢到了屋子的角落里,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她只当做没看见,径直走向她的位置。
整个房间说不上干净,但也比外边强上许多,至少地上不会出现血迹和呕吐物。
“呵,就这一会儿都憋不住,要去找男人求救喽。”
数几日的的折磨,早就磨灭了张奇和孙泉心底里仅存的人性,现在的他们和园区里其他的诈骗犯没有任何区别。
“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段,能被区别对待,我也想洗澡。”
孙泉嘟哝着,一边疯狂抓着油腻腻的头发,一边偷眼去看姜黎。
听了这话,身边的张奇章口就来:“你也想?那你也去卖屁股呗,说不定这里的人女人玩腻了,还想试试男人呢。”
“去你妈的,我跟她这种贱货能一样?”
孙泉和张奇一唱一和,硬是把姜黎塑造成谁都能上的公交车。
姜黎心有不满,可前脚宋霆刚敲打过她,以至于现在姜黎做什么都要三思,只能闷闷地坐在椅子上。
见姜黎不说话,身后张奇的声音更大了。
他戳戳孙泉,故意道:“咱来这儿也有俩月了吧?你难道就不想女人?”
孙泉心领神会,从背后贪婪地看着姜黎凹凸有致的背影,嘿嘿一笑:“想啊,怎么不想,要不下回他们轮姜黎的时候,咱俩也混进去尝尝滋味?”
“你当什么都能喝一口汤的?不如等她完不成业绩被惩罚的时候,咱俩把这事儿向头儿一提,到时候......”
被孙泉这么一说,张奇也觉得口干舌燥的,光是想想就差点儿起了反应。
明知这是他们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可姜黎还是忍不住心中怒火。
她背对着张奇和孙泉,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暗掉的电脑屏幕中,倒影出两人丑陋的嘴脸,姜黎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孙泉已经迫不及待地扯扯皮带,疯狂搔着胯下。
她皱眉,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本以为接下来几个小时,姜黎都要被张奇和孙泉的污言秽语折磨,却没想到只过了两分钟,身后两个人的“高谈阔论”在某个瞬间忽然消失。
张奇和孙泉已经自甘堕落,谄媚的样子像是在这个园区土生土长的一样。
姜黎转身,发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被她咬掉半只耳朵的男人。
似乎是冤家路窄,半只耳的目光在扫过姜黎脸颊的时候,猛地顿住,随后冷笑起来。
他仿佛是想到了当时屈辱的场景,不由得怒从中来,抬手就扇到话多的张奇脸上。
“说说说,话怎么那么多?今天的业绩完成了吗!”
话是对张奇说的,可半只耳阴狠的眼神,却是黏在姜黎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你,业绩完成了?”
半只耳瞥见姜黎干净的电脑桌面,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慢慢踱着步子来到姜黎面前。
姜黎低下头不说话——她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去搞诈骗。
然而半只耳很明显也不乐意等姜黎解释,二话没说抬手就扇在姜黎脸上。
只是姜黎反应更快,下意识地偏头,半只耳的指尖堪堪扫过她的脸颊。
这下半只耳算是彻底怒了,心头登时浮现姜黎咬着他耳朵的血淋淋画面,咬牙道:“你自找的,臭娘们儿,业绩没完成,你别想好过!”
说罢,半只耳抬手抓住姜黎的头发就往外拖。
“放开我!”
姜黎惊声尖叫,一边反手去掰半只耳的手,一边胡乱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
然而半只耳手劲极大,拽着姜黎根本不容她反抗。
或许是幸灾乐祸,在姜黎被拽过去的时候,孙泉故意伸脚去绊,姜黎重心不稳,扑通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姜黎膝盖通红,腿上还有被划出的血痕,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半只耳拖着姜黎,丝毫不怜香惜玉,打开小黑屋的门便把她踹了进去。
在园区待了这么久,半只耳自然是知道打那个部位会最疼,他瞅准了位置,故意踹在姜黎的腰腹处。
钻心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疼的姜黎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
一阵暖流涌上喉间,呕吐物混着血登时喷薄而出,难闻的味道霎时充满房间。
“真他妈恶心。”
半只耳嫌弃地把鞋在姜黎身上擦了擦,随后掐着她的脖子便摔到了墙上。
姜黎毫无还手之力,力量的悬殊令她十分被动。
只是姜黎并不会乖乖挨打,她努力缓过心神,从模糊的视线中辨认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好像是专门用来关押不听话的人的房间,整个屋子昏暗且狭小,除了一张椅子一张床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上回算你运气好,这次你可不会这么幸运了。”
说着,只听一声皮带抽空声,半只耳狞笑着甩了甩手中的皮带,裤子也褪到了腿弯处。
唰!
皮带狠狠地抽在姜黎胸口,留下一道鲜红血痕,疼的她浑身抽搐。
“爬过来,把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能留你半条命!”
半只耳根本就不把姜黎放在眼里,他抬手就把皮带套在姜黎脖子上,胳膊用力,力气大到几乎要把姜黎勒晕过去。
姜黎呼吸不畅,慌忙抬手抓住皮带开始往反方向拽,同时摸索着去抓身边的椅子靠背。
仗着身形娇小,姜黎猛地矮身,皮带扣子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趁着空隙,姜黎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椅子砸在半只耳的脑袋上。
轰的一声,椅子腿顿时断裂,血也顺着椅子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