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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蒙德勾起唇角:“很好,你明天早上过来,我们得商量一下具体的步骤。”

    “早上?你不是预约了心理医生吗?”

    伊莱娜抽出表格翻看了两下:“这件事没办法急,我们稳一点, 一步一步来, 我先拟一个计划和注意事项,你趁这段时间处理好你自己的事。”

    “好吧, 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有电话打进来了, 明天我再打给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奥斯卡的夜晚也无法得到安宁:“奥斯蒙德·格里菲斯。”

    “奥兹。”

    电话那头的是经纪人迈克尔·奥维茨:“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 但是打到caa的电话太多了。广告、电视台、制片厂,各种各样的邀约,人们已经疯了,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 听你说些什么。每家媒体都打电话给我, 给任何人,试图索要你的任何消息。”

    这是当然的。

    他是唯一一位蝉联奥斯卡的导演, 唯一一个在20岁以内获得双奖的导演。

    来的刚好。

    奥斯蒙德笑了笑:“我们需要一点商量,一个彻头彻尾的营销计划。迈克,别拒绝,含糊地给他们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应,让我们找几个合适的节目,我需要一些镜头,高调地宣布我从《雨人》的剧组退出,交由其它导演、制片人接手电影。”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我没get到的玩笑吗?”

    *

    “早上好,丽塔。”

    奥斯蒙德心情很好地和他的心理医生打了个招呼:“我刚刚看到汤姆。”

    丽塔面带微笑地朝着他点了点头:“克鲁斯刚和我聊了聊,谢谢你的推荐,奥兹。你的精神状态很不错。我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冥王星》是部非常棒的电影。”

    “他的压力很大,他在《雨人》里算半个主角,又要和达斯汀·霍夫曼对戏...你知道,导演最讨厌的不是演员演技有多差,而是对戏的演员能力差距太大,导致压戏、整个画面都不和谐。达斯汀是冲着奥斯卡奖杯去的,他不想收敛,汤姆只能跟上他的脚步。”

    “而且,《雨人》的故事需要他表现得焦躁、烦闷,这是没办法避免的心理压力问题。”

    “这倒是...我一直以为导演讨厌的只有演技很差的演员。”丽塔有些惊讶:“等一会儿的聊天结束,我再给汤姆打个电话,给他做一个额外的辅导。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是我的演员,我需要他在电影拍摄的时间内维持最佳状态,还有一件事也有可能会影响他的心态。我知道他的表演课老师是科学教的狂热教徒...这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但是他教授的表演课程很有用,我也慕名去听过两节内容,唯一糟糕的地方就是他总是在课上疯狂地传播教义,试图让所有学生都加入科学教。这总是给人很大的压力,就好像如果你不表现地像是赞同他的想法,他就不会将所有的学问教给你。”

    奥斯蒙德摩挲着下巴:“汤姆和你讲这方面的问题了吗?我觉得也许你也需要从这方面着手帮助他。”

    “我不会透露和客户的谈话内容,奥兹。”

    丽塔笑得有些无奈:“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问题,你知道的,有时候,病人总是对医生有很强的戒备。也许我们是时候开始你的部分了?”

    她说着打开录音设备:“你今天表现的很亢奋,是因为奥斯卡让你觉得很高兴吗?但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时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我以为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奥斯蒙德双手并拢交握:“你的感觉没错。我昨天确实觉得不舒服,也有喝了一点酒的缘故。当然奥斯卡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但好在我找到了解决办法,所以你今天看到的我,觉得很舒服,很积极。实际上这很奇怪,因为我的处境还是很糟,报纸上充斥这铺天盖地的攻击,未来满是麻烦。但我并不害怕或者畏惧,我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我可以克服眼前的困难。”

    丽塔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转变为由衷的笑意:“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比奥斯卡还要好的消息。你的想法发生了积极的转变,奥兹。因为什么?你遭遇了什么?你的上一次电话告诉我你diy没能成功,你要到挪威约会。”

    奥斯蒙德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尴尬:“我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但是我确实度过了一个很棒的假期。所有的事情,都处在我的舒适区范围内,电影、工作、银行账户、舆论、还有...恋爱关系。”

    他似乎有些懊恼自己说出了这个词语,立马抿住嘴唇,拇指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节轻轻揉按了两下,迎着丽塔鼓励的目光,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我不知道那能不能称之为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我们两个都不太正常。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做了,但是...”

    “你们做了?”

    丽塔的声音略微拔尖了一点,压抑着激动:“你、可是、你、你们...抱歉,作为职业医师我不应该这么激动,但你的ed...”

    奥斯蒙德将手掌半握,抵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的ed一直以来应该都只是心理问题。我不能接受肮脏的性...但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奇怪,我也会因为某些事情产生很离奇的欲望、想法。呃,那是一个意外,我莫名其妙地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是饿了很久,丧失理智,脑子里只剩下我想要,我需要。转过头来想,也许我的想法并非出自喜爱,或者对性的渴望,我只是想留下什么标记,我疯狂地想要他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