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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两只虫子而已,提臂,挥拳……只是擦肩而过,高速震动的羽翅与与锋利的匕首无异轻易的割入了血肉之中。

    交手之后,应星闻到了属于自己的血的味道,伤口位于小臂中部,长约五厘米,略深。

    工匠这个行当,与大大小小的工具打招呼,难免会受一些伤,对于判断伤势略有心得。

    轻伤,不影响继续战斗。

    可为什么……他感觉理智在消退?

    思考之间,新一轮的袭击已经开始,工匠的身体先于意识更早的出手,支离自手中展现,血红的剑气朝前挥出。

    这次,嗡鸣破碎,真蛰虫死,仿若从未来过世间一般。

    直至女孩的母亲抱着女孩相拥而泣,连连道谢的时候,应星的大脑都未从这片混沌中脱离。

    “真是太感谢您了。”女孩的母亲总算平复了情绪,抹着眼泪道谢。

    学着老师教导的模样,千佳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超人叔叔,谢谢你。”

    应星垂下眼帘,“不用了……这里可能还会有危险发生,你们快离开。”

    女孩的母亲有些犹豫,“您的伤口。”

    应星再次重复了一边,这次,话语里面多了些就连本人都不曾察觉的冷漠,“离开。”

    “好!”

    女孩的母亲颤栗了一下,不知为何,她感觉现在这位拿剑的先生比刚才的虫子带给她的恐怖更为深邃。

    对方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啊,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自己也搞不懂,只是抱着自己的女儿,下意识的遵从了对方的话,带着些慌乱离开。

    “妈妈,千佳子要为超人叔叔包扎。”被抱起来的小女孩依依不舍。

    “乖,我们不能留下给叔叔添麻烦。”

    母女的离开让应星松了一口气。

    又是这种感觉!

    紫眸清晰的映照出支离破碎的长剑,为什么,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召唤出这把剑?

    刚才的他,真的是他吗?

    只要拿起这把剑,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操纵了一样,如同技艺高超的剑士,一开始发现这个现象后,他私底下他便拿穹试过,发现这种奇怪的关系只存在于他跟这把剑之间

    刚才的瞬间,算是破解了生死危机,可应星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失去了掌控。

    他开始回忆刚才唤出支离后的蛛丝马迹,很快他便发现,本能的用出的那招剑式,感觉跟镜流的剑术很是相似。

    难道说……以后的他还抽空向镜流请教了剑术,随意挥了两下支离,剑招利落,充满杀机。

    应星可以确定,这种程度应当不是随随便便就学到的。

    他本身就会一点剑术,可以判断,这种程度,至少比小景元刻苦学的这么久的剑术好多了。

    难道未来的他,弃工学剑了?

    怎么可能!

    应星明白自己的追求是什么,他绝不可能弃工学剑,除非……他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可就算身体出现问题,脑海中的知识也足够支撑着他继续在工造司内做老师直至走向寿命终结。

    犹带着些许墨迹的手轻抚过支离破碎的剑身,工匠一向清明的眼中难得出现一丝迷茫,这是由他锻造的神兵利器,也是未来的他使用的武器。

    剑身破碎,为何重铸,又为何由他使用?

    指腹摩挲,沁出的血色从指尖溢出,很快就凝成几颗大小不一的血珠,映入工匠的的眼中。

    不痛,却足够令人疑惑。

    由他锻造的神兵为什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伤到他?

    疑问太多,所有的谜团都让人不安。

    应星举起支离,破碎的剑身映出半张脸庞,染血的指腹从剑身划过,他细细打量,最终,他的手指停在了那只被映出的金红眼瞳之上……

    一紫一红,仿若跨着时间对视。

    应星有些恍惚,剑身映照出来的是谁?

    还未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手上突入其来的无力感让他无法握紧剑柄,支离应声掉落在地。

    应星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全身上下突如其来的幻痛,让他忍不住跪坐在地。

    太痛了……只是片刻便已经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不一会,衣服都已被汗珠浸透。

    好一会,他才缓了过来。

    刚才有那么一瞬,他有种被千刀万剐凌迟而死的错觉,应星缓缓的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温度依旧,心跳强劲。

    应星缓缓起身,看向跌落在地的支离,刚才,真的只是错觉吗?

    只要再试一次就知道了,纵使手指还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疼痛颤抖,可这一刻,工匠的求知精神压过了心中的恐惧。

    “喵——”

    从旁蹿出的垃圾桶一个飞扑坐在了支离上,猫爪还用力的踩了几下。

    应星伸手抓猫:“让开。”

    垃圾桶不为所动,“咪~”

    出乎应星的预料,垃圾桶的身手简直灵活到不可思议,三两下就顺着他的手臂坐在了他的肩膀上,毛绒绒的尾巴勾住了工匠的脖颈,软乎乎的脸颊与他贴贴,发出很热情的声音。

    只感觉肩膀一重的应星:“……”

    “喵喵喵~”垃圾桶发出了锲而不舍的声音,在工匠的身上留下了几根自己的痕迹。

    狸奴是这般黏人的物种吗?他怎么感觉跟记载中有些不一样。